淩衍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泉水邊，那“滴答”的水聲就是從淩衍那邊傳來的。上音好笑的看著淩衍：一個剛才還在豪氣幹雲要誓師去統一六國亂世的男人，現在竟然滿臉通紅、掛著兩條血紅的鼻血站在泉水邊，帶著一臉癡癡呆呆的笑，看著自己。

上音臉上還是沒有表情，

淩衍鮮紅的鼻血卻逐漸將泉水染紅了一小圈，泛著波光淩淩的水面，逐漸散開。

卻說淩衍好不容易喝了吐、吐了喝，更是不惜用了好多作弊的手段，終於將郗微給喝倒了，找了丁令光來幫忙，忍著不舒服，淩衍歷經千辛萬苦，終於將郗微給送回了房，聞見了女人的脂粉味道，淩衍又跑到茅房嘔吐了一會。

因為心上人愛幹凈，

所以淩衍又找了熱水將自己從頭到腳幹幹凈凈收拾了，頂著一張慘白的臉，就想要摸到大帳裏面去睡覺，可是才觸及了榻上，沒看清躺上去，卻發現床上躺著個小孩子。

淩衍嚇得跳了起來，點燃了燭火才看清楚是陳慶之，嚇得他酒都醒了——他還以為自己的心上人變小了呢，這個世道什麽事情都能發生，建國以後動物都不能成精了，淩衍一驚一乍的，可是將大帳裏裏外外都翻了一遍。

淩衍大驚：媳婦兒沒了！

連忙叫來了人去找，終於有兄弟說看見了顧公子上了山，淩衍心裏的大石頭放下了一半——只要不是離開了就好。可是大半夜的顧寧杭上山去幹嘛，淩衍擔心，強撐著摸起來，在山上轉悠了大半圈，走走停停，終於發現了上音的秘密基地。

不對，

是這個山洞。

本來，

淩衍沒有意思要進來打擾上音，也不是故意要偷看上音洗澡，可是，淩衍走進來就看見月色之下、一潭超級好看、而且清澈的泉水，而泉水之中有他的心上人。

淩衍心裏只來得及哎呀臥槽，想要退出去、手腳已經不聽使喚，鬼使神差地湊了過去，更是在天高水清澈、皓月皎潔、星光如鬥之下看見了一個在洗澡的男人。

一個不著寸縷的男人。

本來，

裸-男沒啥好看的，該有的沒有的淩衍也都有，可是偏偏這個人是顧寧杭、是上音，是淩衍用那人與人相遇用掉的0.01秒就確定了一見鐘情、再見傾心的意中人。

而且，

若是淩衍審美奇葩、上音是個醜的也就算了，

偏偏，

這還是一個眉目如畫的男人：上音靠在泉水邊微微瞇著眼睛、下顎上滴著水，渾身濕漉漉的，被水沾濕的長發貼著幹凈、蒼白的肌膚，好看到令人想要咬一口的鎖骨上有水珠滴落，順著呼吸起伏流到胸口，再向下一看那纖細的腰線、修長的雙腿——在泉水若隱若現之間。

然後，

淩衍就被上音發現了，而且發現的時候，淩衍從沒發現自己這麽狼狽過。

上音看著淩衍手忙腳亂地擦去臉上鼻血的時候，心裏忍不住大笑，面上卻還是鎮定萬分地說道：“淩衍？”

“我……”淩衍一時間有點迷茫，癡癡的看著上音，一直以來壓抑在心底的欲-望一時間因為看見了上音的軀體而噴薄而出——沒有回答上音的問題，淩衍衣服都沒脫，踢掉了腳上的鞋子，順勢跨入了水中。

上音看著淩衍那失神的樣子，一瞬間臉上閃過了一絲驚慌，然而，想到自己懂武功，淩衍頂多就是一介武夫，上音也就不怕，反而就那麽安靜地看著淩衍。

等著淩衍走到了身邊的時候，上音笑著將自己濕掉的發絲順到耳後。想要起身出去，他沒有想要和淩衍共浴的意思。

然而，

淩衍卻沒有讓上音起身，他將雙手撐在上音的耳邊，阻止了上音的動作、更是低頭細細地看著上音——

他不再那麽削瘦了，因為丁令光的好手藝，曾經因為挑吃而弄得有些瘦骨如柴的身體竟然也養得有些姿態：腰線纖細，雙-丘圓潤，一雙長腿在水中隨著波光撩動了淩衍的心。

淩衍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，看著上音，淩衍沈著聲音說道：“寧杭，給我，好不好？”

雖然從未經歷男女之事，

可是上音總覺得淩衍所說的話和房事有關，男人和男人只要要如何做上音從來沒有想過，雖然知道可以，可是也沒有太多興趣。被淩衍這樣說了，上音忽然有點亂，擡手彈了彈淩衍的額頭：“別鬧。”

“寧杭。”淩衍叫住他。

上音擡頭看著淩衍。

此刻，

淩衍伸出一只手，順著上音的臉頰、刮過上音的顴骨、順著側臉滑下來，然後淩衍擡起另一只手，兩只手一起，捧住了上音的臉，

然後，

淩衍非常鄭重、認真地說道：“我喜歡你啊，寧杭。”

上音一楞，然後臉上微微有了那麽幾絲灼熱的感覺，上音別過頭去，心裏說：這話你說過多次，我知道啊。

“不，不對，”淩衍搖搖頭，也不用上音的回答，“我愛你啊，寧杭。我想要和你在一起啊。”

“在一起？”上音偏著頭想了想，回答，“現在我們不就在一起嗎？”

吃在一起、住在一起，晚上還睡在一起。

“呃……”淩衍撓了撓頭，“我說的在一起和你說的在一起不是一個意思！”

“那是什麽意思？”

淩衍看著上音認真而且帶著水汽的眼睛，更是氣血上湧，心說顧寧杭、顧七公子百轉千回心思，在其他事情上那麽聰明，怎麽在愛情上就笨得可愛。淩衍看著上音的薄唇，雖然這樣有些對不住上音，可是淩衍決定了，按著自己的想法來——

天與不取、反受其咎！

大好的機會再不珍惜以後都沒機會了，按照上音這樣的性子，說不定五年後他們才能真的在一起，十年才能滾床單，那樣簡直會要了淩衍的老命！

於是，

淩衍很不客氣地將上音按翻在泉邊，借著泉水的幫忙，小心翼翼地討好小上音和上音身體的某處地方。許是淩衍的動作，上音雖然還是不太明白淩衍所說的話，但是因為淩衍的動作、上音小小的低吟了一聲，這一聲卻點燃了淩衍身上的真火。

在淩衍存糧不多的文科知識裏面，他想起一句話來——“世間尤物意中人”正好拿來形容了現在的上音最好，大約是因為淩衍的動作，上音知道了淩衍要做什麽。

上音皺眉，想要反抗：“淩衍，放開我，我不想和你翻臉——”

“放心，交給我，會舒服的。”淩衍哄騙小孩一樣嘗試騙上音，反正他淩衍雖然自己變態，看了好多書、自己單身了那麽二十年來學習，可是到底也是第一次，淩衍心裏也七上八下，不知道能不能成。

可是，

美色當前，淩衍決心鋌而走險，就算事後上音要揍死他，他也是個風流鬼！

“交給我，我的技術絕對放心！單身二十多年的手速不是蓋的！”淩衍不知道又從哪裏來的自信，整個人纏在了上音身上，在水中隔著自己的衣衫將上音給圈在了懷裏。

“舒服嗎？”

“恩……”上音喘息，他方才沒有踢開淩衍、封了淩衍大穴就是個錯誤的選擇，現在先機已失、淩衍的動作變著花兒，就算上音不喜歡淩衍，小上音卻喜歡，十分服帖聽話的在淩衍手裏變了狀態。

“唔——”上音的聲音陡然轉變，好看的眉頭皺起來，臉上多了三分疼痛、七分迷茫的表情。

“寧杭，”淩衍笑著，手中的動作卻開始攻城略地、通幽洞臨，悄悄地在努力減緩上音之後的疼痛和壓力。因為身後的不適，上音扭了扭身子，卻被淩衍俯下身灑下來的親吻給轉移了註意力。

上音只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夜裏和淩衍躺在大帳之中，手中握著什麽的那種忽上忽下不太舒服、卻又要命得快樂的感覺，上音有一時間的害怕，可是腦中的清明卻總是轉不過來淩衍到底在做什麽——

淩衍情動、情真，這次能夠偷香竊玉，也全靠著烈酒壯膽。唇舌所過之處，都給上音留下了像是被啃食過的痕跡，不一會兒上音肌膚上就縱橫交錯著紅色的痕跡。因為在泉水之中，不一會兒，淩衍身上的衣衫也被弄得濕透，可是淩衍不在乎。

泉水不深，

淩衍自己脫掉了衣褲，分開了上音的雙腿讓上音坐在自己身上，淩衍將上音一頭漂亮的長發順到了前面，然後就順著上音後頸的骨結、脊梁和蝴蝶骨慢慢地摸索了下去——

淩衍幫上音準備好之後就深深地和進到了上音的身體裏，雖然淩衍已經是十二萬分的小心，可是上音這身子乃是初經人事，加之上音生前只顧著殺人和報仇，從來都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情-事是如何來的。

就算往日師傅責罰、仇人追殺啊，受了傷，也沒有這種鈍痛來的厲害。

淩衍開始還能控制自己，之後卻再也沒有了理智、不客氣地沖入沖出。

上音深深地抽氣，聲音帶了顫音：“疼……太、太深了……”

聽見了上音喊疼，

淩衍嚇得立刻就清醒了過來，停下了手中的動作，淩衍吻了吻上音的嘴角：“我、我沒學醫，而且是個超級路癡，上音，你、你忍著點，我、我暫時找不到前列腺在哪裏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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